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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後廚，一丫鬟見水仙是新來，便將手中的藥盅遞到她手上。
“吶，王爺等著喝藥，你可得好生伺候著！”
那丫鬟松了口氣，總算是有一晚能擺脫王爺那無人敢靠近的脾氣。
水仙接過藥盅心中大喜，想什麽來什麽。
誰知，她剛一進門，李祜像是剛睡醒般，發現身邊沒有令泠，臉色比暮色還沈。
眼瞧著送藥過來的人又是副新面孔，人才踏進半邊門檻，他隨手將身旁的茶盅朝她腳底扔去。
滾燙的熱茶撒了一地，青石地面上鋪滿碎了一地的小瓷器塊。
水仙嚇得咽了口水，想起那日她哭噎噎地求王爺帶回府，當時王爺低頭想著什麽，便答應自己的請求。
她故伎重演，“王爺……王爺，奴婢是水仙啊！是您生前親自從花月樓帶回來的，您不記得了嗎？”
李祜揉著耳朵，怒吼道：“誰讓你來的！”
水仙咧著嘴是又哭又笑，“是令小姐吩咐奴婢過來伺候您的！”
李祜繼續揉著耳朵，淡淡地道：“滾！”
“王爺，王爺，您現在失憶了有些事情忘了，但奴婢想要告訴您的是，等您病好了令小姐就會離開您！您得趕緊清醒過來啊……”
水仙雙腿癱軟在地，被人拖著出去，聲音漸漸遠去。
李祜擡手扶上頭，那日在小巷裏令泠對他說的話，又不斷浮現在他腦海，只是那個畫面中的她和如今並不一樣。
頭疼得越加厲害了些，他掀開被角，下了床，端起那碗藥一飲而下。
腦中不斷浮現著令泠獎勵他喝藥後給顆蜜餞……
到底哪個才是他，小祖宗呢？小祖宗在哪呢？
小祖宗令泠已經洗漱完畢，剛準備撩開被子上床，就聽見一旁伺候的丫鬟道：“小姐，聽說那水仙被王爺給趕出來！”
丫鬟眉飛色舞地說著水仙如何被人趕出來的事情。
令泠一聽，便知道這有她自己添油加醋的成分，她打斷道：“我知道了，下去吧！”
那丫鬟俯了俯身便退下。
令泠翻身想起趙嵐說的，李祜這病需要不斷用些熟悉的事情來刺激刺激，或許一兩天就能恢覆原狀，或許一年兩年都是這樣。
她胡亂地揪著被單，心中頗有些惆悵！
“吱呀——”，門又被打開，這些丫鬟可真是越來越喜歡擅自做主，看來還是得讓劉嬤嬤好好教教她們規矩。
令泠頭也沒回，道：“不是讓你們都下去嗎？”
來人腳步很輕，只聽見輕微的呼吸聲。
沒有等到來人的應答，令泠不安地撩開帷幔，一張天真浪漫的臉驀地明晃晃在她眼前放大，幸好最近他倒是經常給自己這種驚喜，這才沒有因為巨大驚嚇而嚇得背過氣去。
“小祖宗，我睡不著……”李祜雙手撐在下巴上，沖她撒著嬌。
令泠心中冷哼，你能睡著才怪，白天比她還能睡，喝完藥就睡！
“你…你怎麽來這了……咱們不是說好，男女有別，不能睡在一起！”令泠不知該怎麽和他解釋，要是他腦子是正常的，她一定要打爆他的頭。
李祜並未穿好長衫，只著了件白色的中衣便過來。
令泠從床上挺直上半身，將人往門外帶，也不知碰到什麽地方，引得他“哎呀”一聲。
她回過頭看他，這才發現他小腿處沾滿泥土，再仔細看他，臉上還有些許未擦幹凈的泥土，配合他這人畜無害的模樣，宛如只正在等主人順毛的小貓。
令泠去拿幹凈的帕子遞給他，可他耍賴似地不接，而是將臉乖乖地懟到她眼前，意思很明顯，讓她擦！
她無語，念及這人腦子不夠用，只得當這人真的是個孩子，將帕子沾了沾水，擰幹水，擡手在他臉上和手上仔仔細細地擦著。
李祜靜靜地看著她，手指卻不自覺地動了動。
擦幹凈，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笑，誰知令泠臉色突轉，坐在床上讓他離她一丈遠，“怎麽弄的！”
李祜想起自己剛剛爬木梯過來時，木梯架在墻邊的青苔上，踩上去還略微有些打滑，所幸也只是跌在旁邊厚厚的雜草上，沾了些泥巴倒是沒有大礙。
那一瞬間，腦中不斷重覆閃現一個女孩爬上墻偷窺自己的模糊畫面，此時再想起腦中一陣抽搐地疼痛。
令泠見他緊皺著眉，似是很難受的模樣，她以為自己態度太強硬了些，隨即柔和下來，“怎麽弄的不重要，人沒事就好！”
誰知，他竟然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如實交代：“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令泠心瞬間被揪緊，起身去幫他檢查頭部，濃黑的發絲間並沒有新的傷疤，“你……有沒有想起什麽？或者你再仔細回憶下！”
李祜眉頭擰成繩，一把拉起她按在腦中的手，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嘟囔著：“小祖宗，王府的人都說，等我病好了你就會不理我了！是這樣嗎？”
令泠一時無言，瞧著他眼中閃爍的星星點點，心突然就軟了三分，他腦子還不清醒，受不得打擊。
她扯起嘴角：“不…是！”
“真的？”李祜揚起頭，繼續問。
令泠繼續扯起嘴角點頭。
李祜這才像個孩子般，欣慰地笑著。
“太晚了，送你回去休息！”令泠起身拿起衣裙，卻被一只手按在原地。
雖說他腦子像個小孩，但手上的力道倒是一點都沒減弱。
“柳嬤嬤見我偷偷過來，肯定又會在我耳邊說一堆規矩，能不能讓我在這裏休息？”李祜人已經坐在床榻上，和她柔聲商量著。
令泠已經在猶豫了，但還是覺得不妥，這要是被人知道像什麽話？
李祜靠在她肩上，像是在撒嬌般：“令泠，我頭疼，剛剛摔了腳也疼！”
哪有見過王爺這般模樣，往常他都是冷漠到冰點，如今這模樣還真是只有這個病才能見著。
雖然前幾次也不太像話，也……也不差這一次了……
“那…那好吧！”
兩人並肩躺在床榻上，他微微側轉著頭看向令泠。
發現她沒過多久便熟睡，如櫻桃般大小的唇有律動地張合著。
他擡手扶上她的臉頰和鼻梁，突然動作一滯，記憶中像是閃現過這樣類似的場景。
那晚，他將人從浴桶中扔到床上，無論她如何推拒和抗議，可他呢？蠻橫又無理地占有著她，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。
越想倒是越深入，他喉結竟不慎明了地翻滾著。
他翻轉身子朝著外側睡去，沒過多時，身旁的人無意識地靠近，柔軟的唇抵靠在他堅挺的背上。
雙手掛在他脖頸間，一只腿無意識地壓在他的腰腹間。
迷迷糊糊中，李祜向內側轉去，雙手將人摟進懷中，懷中的人柔軟得像是一灘軟水緊緊地靠著他。
他猶疑著，腦子中的那些畫面越來越清晰地侵襲著他的記憶，宛如開了閘的洪水一瀉千裏。
他輕聲喊著她的名字，“令泠……”
她無意識地在他懷中“嗯”地一聲，那嗓音像是被百靈鳥吻過般，直擊他內心深處。
意識越來越清晰，更多的記憶也隨之襲上來。
這一晚他睡得並不踏實，像是夢到什麽不好的夢境。
清晨醒來的時候，他額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。
他擡手撫了一把額間的汗，轉頭便瞧見令泠正神情凝重地盯著他看。
李祜不自然地抹了抹臉，仍然咧開嘴大笑，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。
誰知她臉色越加不好，一拳不輕不重地打在他肩上，“昨晚誰讓你抱我睡的？還有……還有……你為什麽要將手放在我……”
令泠邊說邊在胸前比劃著，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委屈模樣。
李祜提吊著的心瞬間坍塌，繼續咧著嘴裝著失憶：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說完，他自己心裏都泛著惡心，哎，算了，他好歹是男人，退可守進可攻，追妻嘛！偽裝成小孩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麽？
令泠擡手扶上額間，心想她這是和一個腦子不好的人計較這些幹什麽，他“男女有別”都不清楚，更遑論對女人身體構造的熟悉。
她擺了擺手，將氣壓下去，準備將人往外趕，趁著大家還沒醒，趕緊將他送回去！
誰知，他兩只大手突然握緊她的雙肩，翻身將人抵靠在床榻上。
令泠差點驚呼出聲，捂住嘴，睜開眼仔細辨別眼前的人，眼眸在他身上上下地探究著，還沒來得
及辨別。
身上的人，繼續咧著嘴大笑著，半是撒嬌半是探問道：“小祖宗，昨晚你說的話還算數嗎？”
令泠還沒來得及分辨他是不是想起什麽來，支支吾吾地問：“什……什麽話？”
昨晚她可說了許多話，不知他問得是哪一句。
“小祖宗，想不起來了？”
李祜咧嘴笑的眼神瞬間變得不那麽純潔，伸手挑動著她的下巴，隨即察覺不妥便恢覆原狀。
剛剛李祜喉結是翻滾了一下嗎？令泠在心裏猶疑著，眨了眨眼，這才發現眼前的人又咧著嘴朝她笑。
她想了想，這才想起自己昨天為了哄他答應不離開他的話。
“小祖宗，你說我好了你也不會離開我？嗯？”
李祜繼續舔著臉笑著問。
令泠這才發現這人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，她擡手將人往外一推，這一推人便從床上滾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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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吶，王爺等著喝藥，你可得好生伺候著！”
那丫鬟松了口氣，總算是有一晚能擺脫王爺那無人敢靠近的脾氣。
水仙接過藥盅心中大喜，想什麽來什麽。
誰知，她剛一進門，李祜像是剛睡醒般，發現身邊沒有令泠，臉色比暮色還沈。
眼瞧著送藥過來的人又是副新面孔，人才踏進半邊門檻，他隨手將身旁的茶盅朝她腳底扔去。
滾燙的熱茶撒了一地，青石地面上鋪滿碎了一地的小瓷器塊。
水仙嚇得咽了口水，想起那日她哭噎噎地求王爺帶回府，當時王爺低頭想著什麽，便答應自己的請求。
她故伎重演，“王爺……王爺，奴婢是水仙啊！是您生前親自從花月樓帶回來的，您不記得了嗎？”
李祜揉著耳朵，怒吼道：“誰讓你來的！”
水仙咧著嘴是又哭又笑，“是令小姐吩咐奴婢過來伺候您的！”
李祜繼續揉著耳朵，淡淡地道：“滾！”
“王爺，王爺，您現在失憶了有些事情忘了，但奴婢想要告訴您的是，等您病好了令小姐就會離開您！您得趕緊清醒過來啊……”
水仙雙腿癱軟在地，被人拖著出去，聲音漸漸遠去。
李祜擡手扶上頭，那日在小巷裏令泠對他說的話，又不斷浮現在他腦海，只是那個畫面中的她和如今並不一樣。
頭疼得越加厲害了些，他掀開被角，下了床，端起那碗藥一飲而下。
腦中不斷浮現著令泠獎勵他喝藥後給顆蜜餞……
到底哪個才是他，小祖宗呢？小祖宗在哪呢？
小祖宗令泠已經洗漱完畢，剛準備撩開被子上床，就聽見一旁伺候的丫鬟道：“小姐，聽說那水仙被王爺給趕出來！”
丫鬟眉飛色舞地說著水仙如何被人趕出來的事情。
令泠一聽，便知道這有她自己添油加醋的成分，她打斷道：“我知道了，下去吧！”
那丫鬟俯了俯身便退下。
令泠翻身想起趙嵐說的，李祜這病需要不斷用些熟悉的事情來刺激刺激，或許一兩天就能恢覆原狀，或許一年兩年都是這樣。
她胡亂地揪著被單，心中頗有些惆悵！
“吱呀——”，門又被打開，這些丫鬟可真是越來越喜歡擅自做主，看來還是得讓劉嬤嬤好好教教她們規矩。
令泠頭也沒回，道：“不是讓你們都下去嗎？”
來人腳步很輕，只聽見輕微的呼吸聲。
沒有等到來人的應答，令泠不安地撩開帷幔，一張天真浪漫的臉驀地明晃晃在她眼前放大，幸好最近他倒是經常給自己這種驚喜，這才沒有因為巨大驚嚇而嚇得背過氣去。
“小祖宗，我睡不著……”李祜雙手撐在下巴上，沖她撒著嬌。
令泠心中冷哼，你能睡著才怪，白天比她還能睡，喝完藥就睡！
“你…你怎麽來這了……咱們不是說好，男女有別，不能睡在一起！”令泠不知該怎麽和他解釋，要是他腦子是正常的，她一定要打爆他的頭。
李祜並未穿好長衫，只著了件白色的中衣便過來。
令泠從床上挺直上半身，將人往門外帶，也不知碰到什麽地方，引得他“哎呀”一聲。
她回過頭看他，這才發現他小腿處沾滿泥土，再仔細看他，臉上還有些許未擦幹凈的泥土，配合他這人畜無害的模樣，宛如只正在等主人順毛的小貓。
令泠去拿幹凈的帕子遞給他，可他耍賴似地不接，而是將臉乖乖地懟到她眼前，意思很明顯，讓她擦！
她無語，念及這人腦子不夠用，只得當這人真的是個孩子，將帕子沾了沾水，擰幹水，擡手在他臉上和手上仔仔細細地擦著。
李祜靜靜地看著她，手指卻不自覺地動了動。
擦幹凈，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笑，誰知令泠臉色突轉，坐在床上讓他離她一丈遠，“怎麽弄的！”
李祜想起自己剛剛爬木梯過來時，木梯架在墻邊的青苔上，踩上去還略微有些打滑，所幸也只是跌在旁邊厚厚的雜草上，沾了些泥巴倒是沒有大礙。
那一瞬間，腦中不斷重覆閃現一個女孩爬上墻偷窺自己的模糊畫面，此時再想起腦中一陣抽搐地疼痛。
令泠見他緊皺著眉，似是很難受的模樣，她以為自己態度太強硬了些，隨即柔和下來，“怎麽弄的不重要，人沒事就好！”
誰知，他竟然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如實交代：“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令泠心瞬間被揪緊，起身去幫他檢查頭部，濃黑的發絲間並沒有新的傷疤，“你……有沒有想起什麽？或者你再仔細回憶下！”
李祜眉頭擰成繩，一把拉起她按在腦中的手，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嘟囔著：“小祖宗，王府的人都說，等我病好了你就會不理我了！是這樣嗎？”
令泠一時無言，瞧著他眼中閃爍的星星點點，心突然就軟了三分，他腦子還不清醒，受不得打擊。
她扯起嘴角：“不…是！”
“真的？”李祜揚起頭，繼續問。
令泠繼續扯起嘴角點頭。
李祜這才像個孩子般，欣慰地笑著。
“太晚了，送你回去休息！”令泠起身拿起衣裙，卻被一只手按在原地。
雖說他腦子像個小孩，但手上的力道倒是一點都沒減弱。
“柳嬤嬤見我偷偷過來，肯定又會在我耳邊說一堆規矩，能不能讓我在這裏休息？”李祜人已經坐在床榻上，和她柔聲商量著。
令泠已經在猶豫了，但還是覺得不妥，這要是被人知道像什麽話？
李祜靠在她肩上，像是在撒嬌般：“令泠，我頭疼，剛剛摔了腳也疼！”
哪有見過王爺這般模樣，往常他都是冷漠到冰點，如今這模樣還真是只有這個病才能見著。
雖然前幾次也不太像話，也……也不差這一次了……
“那…那好吧！”
兩人並肩躺在床榻上，他微微側轉著頭看向令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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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擡手扶上她的臉頰和鼻梁，突然動作一滯，記憶中像是閃現過這樣類似的場景。
那晚，他將人從浴桶中扔到床上，無論她如何推拒和抗議，可他呢？蠻橫又無理地占有著她，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。
越想倒是越深入，他喉結竟不慎明了地翻滾著。
他翻轉身子朝著外側睡去，沒過多時，身旁的人無意識地靠近，柔軟的唇抵靠在他堅挺的背上。
雙手掛在他脖頸間，一只腿無意識地壓在他的腰腹間。
迷迷糊糊中，李祜向內側轉去，雙手將人摟進懷中，懷中的人柔軟得像是一灘軟水緊緊地靠著他。
他猶疑著，腦子中的那些畫面越來越清晰地侵襲著他的記憶，宛如開了閘的洪水一瀉千裏。
他輕聲喊著她的名字，“令泠……”
她無意識地在他懷中“嗯”地一聲，那嗓音像是被百靈鳥吻過般，直擊他內心深處。
意識越來越清晰，更多的記憶也隨之襲上來。
這一晚他睡得並不踏實，像是夢到什麽不好的夢境。
清晨醒來的時候，他額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。
他擡手撫了一把額間的汗，轉頭便瞧見令泠正神情凝重地盯著他看。
李祜不自然地抹了抹臉，仍然咧開嘴大笑，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。
誰知她臉色越加不好，一拳不輕不重地打在他肩上，“昨晚誰讓你抱我睡的？還有……還有……你為什麽要將手放在我……”
令泠邊說邊在胸前比劃著，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委屈模樣。
李祜提吊著的心瞬間坍塌，繼續咧著嘴裝著失憶：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說完，他自己心裏都泛著惡心，哎，算了，他好歹是男人，退可守進可攻，追妻嘛！偽裝成小孩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麽？
令泠擡手扶上額間，心想她這是和一個腦子不好的人計較這些幹什麽，他“男女有別”都不清楚，更遑論對女人身體構造的熟悉。
她擺了擺手，將氣壓下去，準備將人往外趕，趁著大家還沒醒，趕緊將他送回去！
誰知，他兩只大手突然握緊她的雙肩，翻身將人抵靠在床榻上。
令泠差點驚呼出聲，捂住嘴，睜開眼仔細辨別眼前的人，眼眸在他身上上下地探究著，還沒來得
及辨別。
身上的人，繼續咧著嘴大笑著，半是撒嬌半是探問道：“小祖宗，昨晚你說的話還算數嗎？”
令泠還沒來得及分辨他是不是想起什麽來，支支吾吾地問：“什……什麽話？”
昨晚她可說了許多話，不知他問得是哪一句。
“小祖宗，想不起來了？”
李祜咧嘴笑的眼神瞬間變得不那麽純潔，伸手挑動著她的下巴，隨即察覺不妥便恢覆原狀。
剛剛李祜喉結是翻滾了一下嗎？令泠在心裏猶疑著，眨了眨眼，這才發現眼前的人又咧著嘴朝她笑。
她想了想，這才想起自己昨天為了哄他答應不離開他的話。
“小祖宗，你說我好了你也不會離開我？嗯？”
李祜繼續舔著臉笑著問。
令泠這才發現這人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，她擡手將人往外一推，這一推人便從床上滾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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